第五章 我保证不纠缠你

孟聿修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,皱皱眉,还是放她进门,“有话快说,我还有事。”

常离离闻言,也没有迂回,单刀直入道,“将军,我已经知道那天你是被陷害的,所以我不打算继续缠着你,这样子好吗,你给我五百两黄金,我就立马收拾东西离开。”

原来是过来要钱的,还是黄金,孟聿修闻言冷笑,这女人,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,先让自己帮她赎身,转头又过来要钱。

青楼里出来的人,到底是心机的很。

他心生厌恶,连看也懒得看,便道,“这件事你别妄想,老老实实呆在西苑那边,少给我惹麻烦。”

常离离以为他不信,忙道,“我说的是真话,你别不信啊,我保证不再纠缠你。”

若是以往,孟聿修或许还会出钱了结此事,可最近他听说宫里有意给他和萧淑儿赐婚,他有意推拒,常离离闹的这一出,倒是给了他借口,又怎么会放人。

他道,“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,都和我无关,现在马上给我回屋去。”

常离离还想说什么。孟聿修已经唤人进来,要将她强行送回西苑。

“你这榆木疙瘩,怎么就是说不听,我说了,不要你负责,给钱我就走,难道没听懂吗?”常离离气急。

孟聿修充耳不闻,走回书案后面办公,常离离被送回房间,此后一连多天都没看见他。

正愁没办法,忽然有人来递话,要求她去天顺街上的茶楼谈话。

常离离心里抱有警惕,没打算去,结果来传话的人又道,“她说能帮你解决要走的事情。”

听闻此话,她没有迟疑,当即出门去赴约。

到茶楼后,常离离发现传话的人竟然是萧淑儿,她转身就想走,身后萧淑儿悠悠道,“站住,不想要钱了?”

常离离止步,脸色暗含戒备,“我们有什么好谈的?”

萧淑儿没有像上次见面那样喊打喊杀,她坐在桌前,将银票拿出来,“这是万两银票,你拿走,回去后,乖乖收拾东西走人。”

常离离疑惑,“你为什么要给我钱?”

萧淑儿嗤笑道,“既然能用钱解决的事情,本宫自然懒得再多费心力,免得到时候事情传扬出去,他们说本宫仗势欺人。”

顿了顿,她不耐烦道,“你到底要不要?本宫没时间跟你墨迹。”

“要。”常离离连忙上前拿过银票,“当然要,你放心,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走人,保证离孟将军远远的,以后祝公主和将军百年好合,白头偕老。”

萧淑儿眼里有满意之色划过,她挥挥手道,“赶紧滚,少在本宫面前碍眼。”

常离离哪有不应好的,她心里已经计划好这银票该怎么用了,先给婆婆治好病,再用剩下的钱买座院子和铺子,到时候,接下来的生活也就不用愁了。

她笑呵呵的跟萧淑儿道别。

目送着常离离出门,萧淑儿脸上顿时有狠厉之色浮现,“去,派人把她给我解决了,记得带人头回来复命。”

她身边的丫鬟领命离开。

常离离从茶楼出来后,径自往家里赶,将军府她不打算再回了,反正那边也没多少东西,几件衣物到时候再添置就好。

她回到家,看到婆婆正坐在院子里做绣活,常离离过去一把夺下,“婆婆,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身体没好之前,不准干活。”

婆婆纵容的笑着,“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,趁今天精神好,赶紧做些出来,也好还药钱。”

常离离从青楼拿回来的钱,她都跟婆婆说是借的。

她也没有把东西还回去,而是道,“这些再说,你现在去收拾衣服,我们要出门。”

“去哪里?”婆婆问道。

“我最近接了个活,需要跟着主家去外地,据说要半年时间,所以我打算让你跟我一起去。”常离离随口道。

“怎么要去那么久?”婆婆道,“那你跟借钱的人家说过没?别让人以为我们跑了。”

常离离安抚道,“放心吧,我跟主家预支了工钱,已经把钱还上了,你快去收拾东西,主家等着我们赶路呢。”

婆婆闻言,没有再多说,进屋收拾了东西就跟常离离离开。

门外,是常离离事先找好的马车,她扶着婆婆上车,锁好门,就启程离开。

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,常离离心里开心,一路上跟婆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。

“你这次找的是什么活?”

“就是伺候女主人的,她要去那边待产,看我行事机灵,就挑中我了。”

“那主家好伺候吗?”

“主家很好说话,对我也很好,婆婆你就放心吧。”

就两人正聊得开心,马车忽然一阵颠簸,常离离差点往前栽倒,她气掀帘就骂,“你是怎么驾车的,里面还有……啊……”

话没说完,一柄长剑迎面而来,常离离尖叫着往里退。

刚退到半路,她想起身后的婆婆,于是咬牙往马车外面跳,落地后,手脚并用的爬起来,边跑边叫,“救命啊,杀人啦——”

那刺客果然直冲她来,常离离再机灵,也躲不过会武功的人,她没跑几步,就不慎被脚下树枝绊倒,狠狠摔在地上。

“别、别杀我,我有钱,我把钱全都给你。”她说着,连忙掏出银票。

刺客伸手接过,常离离送口气,以为事情就此了结,刚要说话,就见对方再度抬手,挥剑就要朝她刺来。

常离离一颗心还未提起,原先在马车里的婆婆不知何时冲了过来,一把将刺客撞开,对她喊道,“阿离,快走。”

刺客似乎很不满婆婆的突然出现,他回身就朝婆婆而去,常离离眼睁睁看着,惊恐的睁大双眼,脑海里满是空白。

“婆婆——”她目呲欲裂。

拔脚就想要冲过去,可临到关头,双脚好像就在地上生根似的,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
刺目寒光闪过,常离离的心如坠冰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