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卿安坐在办公室里,睨着桌上的手机,五秒钟前,她挂了单韩苼的电话。
跟贺录谈了六年,她总共见单韩苼的次数不超过五次。
她从没想过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在祝卿安眼中,单韩苼就是贺录表哥,一个优越到连贺录字里行间都会带浓浓醋味儿的男人。
这两月她跟贺录闹得银行里外人尽皆知,一些冲着贺录才来给她送钱的大客户更是蠢蠢欲动。
她前天晚上见客户,桌上喝了很多,出门时碰见单韩苼,非要送她回家。
当时单韩苼冷着一张脸,看起来就像是冲着沾亲带故的例行公事,祝卿安就是吃了这个亏,竟然在车里睡着了。
恍惚间有人吻她的唇,在她颈肩耳鬓厮磨,酒精放大欲望,淹没理智,那一刻祝卿安忘记她已经跟贺录分手,只当是贺录日常的趁人之危。
贺录喜欢在祝卿安喝多时上她,他说她清醒时太要脸,喝多时缠地又紧,叫得又浪,能把人磨没半条命。
但那晚祝卿安明显觉得‘贺录’不对劲儿,跟平时很不一样,倒不是弄得她不舒服,反正就是…很磨人。
中途她受不住,哼唧着喊:“贺录…”
前一秒还抱着她大腿往前冲的男人,忽然一顿,祝卿安以为终于结束,能睡个好觉。
谁料几秒后,男人将她双腿架在肩上,不管不顾,一轮猛冲。
那晚祝卿安不记得他们做了几次,她只知道她很快就发现身上人不是贺录,刚开始的十几秒吓得要死。
可转念一想,她跟贺录两个月前就分了,只是分不掉,以贺录的脾气,除非她跟别人睡了。
思及此处,祝卿安反而软下来,不是她挨欺负,只能算互相利用。
她当时真就是这么想的,一夜情,醒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,但祝卿安怎么都没想到,那人竟然是单韩苼。
单韩苼看她脸色煞白,还明知故问:“怎么了,做多了不舒服?”
祝卿安没有一哭二闹三质问,更何况她自己也爽了。
扭身穿内衣,她背对单韩苼:“我们今天没见过。”
单韩苼:“那我刚刚是跟鬼做的?”
祝卿安淡定:“我是跟鬼做的。”
单韩苼始料未及,眼底含笑:“两个死鬼,更般配。”
祝卿安弯腰从床下拿起银行白衬衫,边穿边道:“这事儿要让贺家知道,你变不变鬼不清楚,我连埋哪儿都想好了。”
单韩苼:“怕什么,你俩已经分了。”
祝卿安系好扣子,她找不到内.裤,干脆直接穿外裤,全都穿好站在床下,她看着靠坐在床边,半裸抽烟的单韩苼。
看似平静,实则警告:“贺录到现在还在查,到底是谁告诉我他去澳门三天输了五千万。”
单韩苼面不改色:“你可以直接告诉他,是我说的。”
没想到他轻飘飘一句话,又把压力原封不动的推回来。
祝卿安一时语塞,单韩苼把烟头按灭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说:“我不怕贺录不开心,但我怕你嫁给他会不开心。”